孟纾丞摇头：“在痣旁边。”
血迹干枯黏在鼻尖，卫窈窈看得又不清楚，全听他指挥，擦了两回，没擦掉已经不耐烦了。
孟纾丞微微倾身，温热的指腹隔着薄薄的丝绵，轻轻地触碰到她鼻尖，动作缓慢轻柔的将血迹抹去。
两人离得格外的近，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微转眼眸，两人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小相，暗影流动，小相好像嵌得格外深，眨一下睫毛，他还留在眼眶里。
卫窈窈喉咙有些发涩，张张嘴，却说了一句：“你的衣服也脏了。”
孟纾丞低头，看到衣摆上的鲜红的血迹，衣摆两侧都有，一侧是两滴鲜血，另外一侧则是一个手指印。
“我去更衣。”孟纾丞收回手，起身从衣箱里拿了衣裳，去了浴房。
卫窈窈身上裙子没有沾上半点儿血迹，只有手指有些脏，她下床，走到盆架前洗干净双手，在孟纾丞回来前躺到床上。
所以孟纾丞回来后，只看到她安分守己的模样，嘴角抽了一下，自和她住在一个卧房，他的生活就精彩了许多。
孟纾丞在不远处的圆桌上留下一盏烛台，剩下的全部熄灭。
卫窈窈忽然瞪大了眼睛，孟纾丞疑惑地看她。
卫窈窈快速地掀开薄被，趿拉着鞋子，风风火火地朝浴房奔跑，带着乒铃乓啷的声响与孟纾丞擦肩而过。
孟纾丞静默地站了片刻，薄唇微弯，无奈地摇头轻笑一声。
翌日清晨，陈嬷嬷来卧房时孟纾丞已经出去晨练了，床上只有卫窈窈一个人。
陈嬷嬷蹑手蹑脚地撤走床旁茶几上的残留着的过夜茶的茶具，拐脚去了浴房，将孟纾丞挂在架子上的衣裳取下来，准备拿去清洗。
她捏着衣襟，随手抖了抖，顺滑的衣料散开，她瞧见了衣摆处的血迹，差点儿惊呼出声，又忙捂住嘴巴，
陈嬷嬷愣神，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，没过多久，又皱起来，似乎很是愁绪纠结。
她收拾了浴房，坐在外面，仔细听屋里屋外的动静，等孟纾丞走上回廊，立刻打起精神，出门迎了上去。
孟纾丞晨练出了汗，重新沐浴完，换上衣袍，束上发冠，走去厅堂用早膳。
秦靳舟的下属，一个锦衣卫千户在厅堂等他：“这是大人给阁老留的信。”
孟纾丞拆开信封，展开信纸，快速地看了一遍。
原来不久前，派去乌鸣山查探消息的人回来报信，说在乌鸣山发现了一丝异常，秦靳舟知道后，立即带人赶了过去。
孟纾丞将信件放到手边：“你再带一队人去乌鸣山与他汇合，我午膳前赶到。”
“是！”千户沉声应道。
“让景硕给你们带路，注意安全。”孟纾丞微微颔首，又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千户行礼拜别，阔步离开。
等他走后，陈嬷嬷带人端着托盘，来送早膳。
陈嬷嬷等其余人退下，才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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