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这万霖接受采访时，有记者大着胆子将话筒递到慕云殊这里来，“慕先生，您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样的成就，许多爱好国画的年轻人都将您当做了榜样，您有什么要对他们的吗？”
几乎是所有人都以为慕云殊不会回答。
因为他站在万霖的身旁，一直是垂着眼帘，漫不经心的疏淡模样。
或许是他身上承载着的光环，再加上他这样一副冷淡隽秀的容颜，所以令很多人都不敢轻易接近，便是连看他，目光都有些心翼翼。
记者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话筒，却忽然听见他清泠的嗓音传来：
“正如万老师所，不论是国画，还是书法，未来都不在我，而在他们身上。”
这或许是这位年轻的国画大师第一次这样真切地面对镜头。
所有人都不由地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。
他看着镜头，语气仍然平静疏淡，却是很认真地，“因为年轻，所以你们的选择会有很多。”
“如果你们愿意选择这条路，我希望你们是因为真的喜欢。”
年轻的热忱，总像是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焰。
只有真的喜欢，才能凭借着年轻的冲动，义无反顾，一往无前。
完，他就对着万霖微微颔首，低声了两句话，就率先走出了礼堂。
在慕云殊走下阶梯的时候，站在对面绿荫下的一抹纤柔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。
今的云勾月，特地换上了她最喜欢的米白色长裙，搭了一双浅色系的高跟鞋，化了精致的妆容，一张面庞清丽动人。
偶尔路过的学生，都曾将目光片刻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“慕老师。”见慕云殊目不斜视地走下阶梯，云勾月立刻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。
慕云殊抬眼，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庞。
“慕老师你好，”
云勾月鲜少像现在这样紧张，她刚了半句，就不自禁地伸手将耳畔的浅发往后一绕，然后才，“我是云勾月，我学习国画已经七年了……”
“我，很喜欢慕老师的《燕山图》。”
云勾月话时，连呼吸都不自禁地放缓了一些，她的手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包。
慕云殊对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。
在丹青奖的颁奖典礼上，他看过大屏幕上出现过的，那几个新秀奖获得者的名字，及其获奖画作。
那时，“云勾月”这个名字旁，是一幅有关春日繁花的画作。
“《春日宴》？”慕云殊问。
云勾月或许是没有料想到，慕云殊竟会记得她的作品，她的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弯起，那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惊喜。
“谢谢慕老师。”
云勾月仿佛从未如此激动过，她平常性子冷清，人又有着一股子傲气，几乎没有在什么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情态，“我早年看了你的画作，就一直以你为榜样……”
她稍稍低头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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